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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 颜巡按拜表请除奸 庞太师泄机私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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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巡按府畅聚了一日,夜间无事,公孙策已将奏稿办妥。

    次日,巡按同玉堂起来,都说不早了,忙忙的收拾完毕,请进众人,取出盟书,展开绣龙黄绫包袱,盟书是个黄绢册页,上面写着“风云际会”四个篆字。揭开一看,前后盖着私雕宝玺,一行行都是伪官名姓:

    开国元勋军师通天狐魏明公

    四镇元帅:君山飞叉太保钟雄西梁山铜头方相尤冲马窟山无敌将军杨烈百丈山铁臂哪咤吕武

    五虎将军:飞天狻猊郑天雄金毛狮子钱猛金钱豹子冯威独角兽周霸三眼犼褚大勇

    八骁将:插翅夜叉刘鹏开道神牛超穿山甲侯飞虎瘦脸狼侯飞豹赛灵官皮象龙九头鸟寇灵大力鬼王匡一夔醉判官狄熊

    前队先锋:金面神蓝骁

    水军正都督:分水犀邓舟副都督:闹海狗赖柱

    招贤统领:霸王马强太岁马刚

    参谋官:小诸葛沈仲元赛陈平贾配谈天口荀谟铁算盘苗恒义

    以外王府裨将、各镇头目均有细单。方韶、张华、邓车、申虎等都在裨将数内,不必细表,后面还写着僭称年号、月日。

    巡按对众人道:“天下岂有如此强盗皇帝!这襄王愚诞如此,岂能成事。”又看摺稿,叙着翠绡取盟书救玉堂情节,亦颇曲折详尽。还附奏元妃忠谏不从,忧郁而殁,恳恩褒恤,及收伏钟雄的话。

    巡按送出众人,自在书室,又构思删改了一回,请玉堂来看,说:“元妃之事,公孙先生原稿还不吃紧,愚兄将他归入正摺。则小姐是奉姑命而行,更觉光明正大,两事合写元家忠孝风范,更有精神。贤弟以为何如?”玉堂称是。巡按道:“我意欲交给嫂嫂,再请小姐斟酌斟酌。你昨日要见嫂姨,嫂嫂因吾弟之事,日夜忧心,也想见见贤弟,就同进去罢。”于是玉堂随着巡按同至上房。无非玉堂谢姨嫂昨日之劳,夫人问玉堂数月之厄,无庸细叙。夫人随将撰稿亲自送给翠绡阅看。小姐见叙元妃之事十分恳至,且补了姑命一层,更泯嫌疑,心中深感巡按细心周到。当下向夫人称谢,并说:“盟书一节似乎不值铺排,还要请大人删削几句。”

    夫人应了,将稿送还巡按,并传翠绡之语。巡按笑道:“要加几句使得,要删几句怕不能遵命了。”笑着同玉堂出去,随将定稿发交公孙策,密缮元妃诗稿,送还翠绡。盟书收在卧室,写一副本留备,严拿逆党。巡按想事体重大,恐由驿或有疏虞,便要屈展南侠一行。展昭一口应允,要请韩彰同去为助。

    展、韩二人悄悄收拾兵器行李马匹,扮作客商入京。到了次日,摺已写就,连盟书都包裹了,巡按换上公服拜摺,却先拣几件例奏事件,发交驿递,以掩外间耳目,才将密摺递与展、韩,并附上包相密启。

    二人辞了巡按及众侠义,带着伴当,绕道出城。一路饥餐渴饮,格外小心,且喜到京无事。于时已交冬月之杪,二人先去见了包公。

    包公拆信一看,惊喜交集,传进展、韩二人,问了详细,说道:“颜学士办理此事,甚是机警老到。你们摺件都交给我,待我替他面递,方免精泄。二位辛苦,且去安歇,明日听信便了。”

    次日包公入朝,先递了一个密奏,要在便殿面陈机务。天子知有要事,就在隆儒殿召见包公。包公才将颜昚敏之奏取出,恭呈御览。天子反复一观,圣心震怒,说:“襄王乃朕之叔父,向加优礼,屡次案情发觉,朕念骨肉至亲,疑为奸人托名卸罪,不忍诘问,恐伤襄王之心,不料竟如此胡为!觊觎大宝,弃祖宗一本于不顾,此皆朕不德所致。今谋逆已有实据,党羽四布,恐颜昚敏、金辉两个文官办不下来。朕意文彦博克贝州有功,狄青平侬智高,探通兵法,或派他二人为经略,前往征剿。包卿之意以为何如?”包公奏道:“襄王逆谋,尚未发觉,如派文彦博、狄青前往,调发京营,会合各路人马,必须两三个月,旨意一经明发,襄王得了风声,先行起事,据了荆、襄,害了颜昚敏、金辉,转如火之燎原,不可收拾。臣询展昭、韩彰,似襄王处尚未知盟书被获。颜昚敏虽是文臣,办事甚为稳细,且喜众侠义均在襄阳,莫若下一道密旨,准颜昚敏节制京西路州军人马,疾速调度,将襄王拿解进京,似不必过于张皇。并且襄王能俯首就缚,尚可援议亲之例,予以不死,上副主上仁孝敬睦圣心。臣意如此,尚求宸衷内断。”天子听了,连说:“卿真面面想到,便是如此办理。”又问到元守正家世,包公奏道:“元守正居官清慎,先朝称其守道不阿,此陛下所深知者。其于谦人亦学问优长,旷淡高洁,可惜竟无子嗣。不意有此贤女,深明大义,真不愧世臣贻训也!”

    天子遂与包公定议,降了一道密旨:“颜昚敏着节制京西路各州郡人马,随宜调遣。襄王爵招纳亡命,谋为不轨,革去王爵,即着颜昚敏拿解来京治罪,并严缉逆党,毋令漏网。钟雄畏罪自新,俟立功后再行奏闻。”又在摺尾批了数行宸翰是:“逆案盟书留中。元妃规谏不从,确有证据,俟案结再行褒恤。元翠绡按其父元谦品级给予月俸,由襄阳给发,并赏宫锦十端,内制玉柄佩刀一口,事定由官护送来京。”等语。

    次日,又令包公带领展昭、韩彰在便殿觐见,详问襄王谋逆情形,及云翠绡救出白玉堂取获盟书的大概。二人一一奏明。天子略加奖勉,又令传谕颜昚敏妥为办理,毋令滋蔓。

    二人退出朝门,回到相府,王、马,张、赵定要杯酒叙旧。展、韩因钦限紧迫,即刻候了包公回书,连密旨恩赏收入包内,忙忙的驰驿回去。

    谁知包公如此机密,尚有人透了消息,不是别人,便是与包相作对的庞吉老贼。其时庞后已经去世,朝廷立了曹后。庞吉想着:“外有包公,内无庞后,恩宠已衰,眼看死灰不能复燃了。”因廖天成从前曾做过襄王府寮,便勾串上了,许他即位之后仍做丞相。入盟以后,廖天成亡过,庞吉替他又勾串了孙荣一班失职怨望之人。虽通谋未久,却是走的火热。庞吉倚着朝列中尚有余党,内监中亦尚有马朝贤,余党里钩外连,都是些不逞之徒,一念贪图名利,想做佐命元勋,却把朝纲法律丢在脑后。

    那日,庞吉闻天子单见包黑,就有些心惊肉跳,又闻襄阳的差官召见,就猜着襄壬之事有些发觉,正忙着托人探信。内监在御前的都是陈林一伙,庞吉那里能结识他?所结交的都非内监中高品。其间有两个差使稍靠近的,一个是御前带刀的太监,名叫鲍仕,一个是尚衣的太监,名叫宋性。这日恰好轮着鲍仕在殿廊侍直,仿佛听见说襄王盟书,说话也听不真,是怎幺取来的,便托宋性有意无意的打听,御前近侍也说不明白,就听得包相说要拿襄王治罪。两人慌了,一下值便给庞吉送信。庞吉大惊,深恐盟书上有自己名字,踌躇一回,就忙忙的写一封密书,告知襄王:事已泄漏,巡按得旨便要拿问,不如占个先着。取了五十再银子,命庞福之弟庞禄,骑匹快马;星夜飞奔到王府去送信。并嘱两个太监,随时打听详细。庞禄起身比展、韩早了一天,又是日夜不停,所以他竟比两人先到,险着误了大事。

    且说襄王府冬至大宴,上下人等无不尽兴沉酣,直至次日巳牌时分,二胡、傻狗方才醒来,齐说:“今儿可太晚了,地牢内姓白的准要动气。”还估量着元全素来起早,或者面汤早点已经送过。却见门是关着,出来一望,铁门锁尚未开,齐道:“元老爹那里去了?”连忙去厨房叫脸水,带着整容匠回来,开了铁门。二胡下去开门,却见二王阚司尚都睡着,忙叫醒道:“你们是睡死了?”

    四人醒来,兀是倦怠,都道:“什幺时候了?我们喝的不多,如何醉的失了晓呢?”六个人又悄悄的道:“姓白的也没有叫唤,别是昨儿有了酒,给那两个引上了套儿罢!”彼此一笑,才开门进去,见两歌姬还在地下酣睡,姓白的却没有影儿,吃了一惊,嚷道:“白老爷那里去了?”歌姬才惊醒,披衣揉眼,坐起发怔。王仁、王义便问:“你们把白爷藏在那里?”歌姬立起来,说:“你们把着门,人丢了,怎倒问起我们来?”众人这才四面乱找,哪有踪迹?二胡先出了牢,告诉傻狗,俊狗道:“姓白的准有隐身法儿,藏着吓人,咱们且磕头,一央告准就出来。”二胡道:“休乱讲。”阚司也就上来,便问道:“元老儿呢?”胡千道:“便是他也不见。他素来起得早,别是王爷叫他把姓白的带去问话去了。”

    于是众人分头去找元全,也找不着,这才慌了。看园的,打更的,都丛过来诧怪。园丁说:“我园门是一更就关的。”更夫说:“五更头打到这里,房门铁门都关得紧紧的,没有一点响动。”又去看看后门,也仍旧紧紧锁着。众人面面相觑,想着这干系不小,只得去回王爷。

    王爷因昨夜大醉,也才起来。七人上去一回,襄王大怒,跳起身来便嚷:“快请军师!”魏明公慌慌张张的进来,不等襄王说完,便道:“小臣亲去踏勘再说。”带着七人去了。

    襄王正在纳闷,又见管家婆带着宫娥等来回说:“元小姐今早房门不开,因小姐昨夜身体不快,所以奴婢等不敢惊动,这时候叫唤不应,掇进门去,主婢二人均不见了!忙到各官去问,都说没来,故此禀知。”襄王这一惊,比丢白玉堂更急,大叫“怪事!”随即亲自进内去看。进了闺门,只见帐帏虚掩,炉篆犹存,书籍箱笼排列的整整齐齐,不象是有外盗,便问:“飞奴向住何处?”众人说:“他向在小姐屋内套间住。”四面细看,窗壁一无穿撬的痕迹。襄王连声诧异,一回头,见书案上白玉镇纸,底下压了一封书。取来拆封一看,前面劝他改过自新,勿忘姑母遗嘱,后面淡淡的说几句潜身远害的话。又夹一纸,开明元妃所赠衣饰之类,一毫不动。

    把个襄王几乎气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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